李阳推开家门时，看到母亲正跪在沙发前擦拭茶几。她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，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，露出一截白皙的锁骨。阳光从阳台斜斜地照进来，勾勒出她腰际流畅的曲线。

"妈，我回来了。"他放下背包，脚步不自觉地放轻。

母亲猛地转过身，脸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。她慌忙扣上衬衫，却又露出颤抖的指节。李阳这才发现，茶几上摆着一张泛黄的照片——是五年前他入伍时的全家福。

"妈，照片怎么这么脏？"他伸手去拿，指尖刚碰到照片边缘，就被母亲突然握住手腕。

"别碰！"她的眼神里掺杂着慌乱与决绝，指甲掐进他掌心的力道让李阳倒吸一口冷气。

暴露的秘密

晚餐桌上，李阳总觉得母亲的筷子在不停地抖。平时她总爱夹鱼头给他，此刻却反复搅拌着青菜，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
"妈，你脸色很差，要不要去医院？"他第三次提出这个问题。

母亲放下碗筷，整个人伏在饭桌上。她的肩膀剧烈起伏，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。李阳刚要伸手安抚，手机突然震动——是驻地医院打来的电话。

"李阳同志，你母亲突发心脏病，现在在急诊室......"

生死交界的缠绵

抢救室的白炽灯刺得李阳睁不开眼。他跪在地板上，死死攥着母亲的手。监护仪的蜂鸣声中，他听见护士说："心率过速，血压飙到200......"

突然，母亲的手指反扣住他的手腕。她艰难地抬起头，双唇凑近他的耳垂："小阳......你不知道......我这些年有多想......"

话音未了，她整个人往后仰去。李阳扑过去时，只来得及接住她散开的长发。消毒水味里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——这是母亲用了二十年的发香。

等李阳从ICU出来时，走廊里飘着护士交班的闲话："听说那个病人的儿子，和她......"

无法回头的选择

那天晚上，李阳守在母亲床前。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，正好洒在她半露的肩胛骨上。他想起小时候背古诗时，母亲总要他摸准那块骨头的弧度。

"背影横秋"，她说，"就像这道骨，藏着千钧重量。

现在他终于明白，那些年母亲独自咀嚼的苦涩，是如何化作舌尖的甜。当他的手指抚过她后颈的青筋，触到的是比记忆中粗糙许多的触感。

窗外传来救护车的鸣笛，惊醒了相拥的两人。李阳正要松开怀抱，母亲却反手搂住他的腰："别走......我怕黑......"

永远的禁忌

从那天起，李阳开始研究心脏科的医术。他不再穿母亲缝补的旧衣，却总会在深夜里，对着照片里的自己发呆。有时他会想，若不是五年前那场意外，现在的母亲会不会还是那个永远站在灶台边的身影。

某个梅雨天，母亲突然问他："小阳，你知道为什么我总要在你回来前擦茶几吗？"

窗外的雨帘里，飘进一瓣粉色的木香。李阳望着母亲微驼的背影，听见她轻声说："怕你发现茶几下藏着的照片......那张你和我说要去当兵的那天，我偷偷拍的......"